她曾是最火女主持,突然消失10年,欠债卖房,只为了这11个男人!


没有欲望和遮掩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

能坦然活着和死去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


一个女人在自己事业的巅峰期,放下一切,消失10年,卖了房,欠了债,只为一群人,听起来是不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但这恰恰是亚妮真实的人生写照。




说起亚妮,可能有些人并不熟悉。她曾是浙江卫视的当家花旦,还担任过CCTV国际频道节目主持人。




2000年,浙江卫视用她个人名字命名了她主持的栏目——《亚妮专访》。节目一推出便成为浙江卫视的黄金栏目,而亚妮也是一时风头无俩。




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亚妮可能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主持人,然而10年前,她突然沉寂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久前,她带了一本讲述自己十年精力的书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震惊了不少人。


崔永元发微博推荐她的书:直抵心灵!




原来,在这10年间,她卖了房子,借了债,坚持了10年。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左权这群盲人的故事。


和左权盲人的初次接触,在亚妮看来更像是一场冥冥中的注定。




2002年,因为一次采访,亚妮来到山西省左权县,拍摄完离村时,她突然听到一阵嘹亮的歌声,原来旧祠堂的戏台上,一群“没眼人”正坐在铺盖上唱歌。




独特的嗓音,奇妙的旋律第一次让亚妮心里升腾起异样的情绪,当她反应过来时,脸上早已挂满泪痕。


就如同当年日本的小泽征尔,听到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时曾说:“这个音乐我是应该跪着听的。


抱着对没眼人的好奇与尊重,亚妮不自觉地接近他们,自此踏入了一个她此前完全没料到的世界。




这是一群被当地人称作“没眼人”的流浪盲艺人群体,传说他们在抗战期间,是一支八路军的情报队伍,但是他们没有编制、没有档案,那些过往仿佛只是个遥远的回忆。




他们行走于茫茫大山,自由歌唱,保存着辽州小调完整的曲牌曲目和原生态的演唱方式。




“盲宣队”无意中保全了中国西部民歌———山西省左权民歌最原生的状态和最齐全的曲牌曲目;而左权民歌已经被纳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盲宣队员把古老的曲牌曲目口口相传,内容有的现编随唱。




亚妮说,没眼人是中国的“荷马”。时任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保护中心主任田青说,没眼人是“活着的阿炳”。




但就是这样一群继承和发展文化遗产的人群一直生活在世界最底层,70年来,他们在太行山里走走停停,流浪卖唱。


没有人关心他们的生活,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生死,尽管他们个个身怀唱念吹打的绝技,以及演绎着各种纠缠动人的人生故事……




直到2001年,亚妮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样发现了他们,并开始记录他们的故事与人生。




过去几十年间,没眼人的队伍曾经达到几十上百号人,2001年,亚妮见到的没眼人,只剩下11人。


“中国人应该给他们立一座丰碑。”




意识到有一天没眼人可能就这样默默地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亚妮开始觉得有必要用电影的形式来记录这个传奇队伍的过去。


2006年,电影《没眼人》拍摄项目开始启动,一拍就是十年。




然而拍电影哪有那么容易,资金就是一个大的问题。电影拍摄没多久,融资就出现困难。亚妮只能押房子、找贷款,倾其所有,花了几百万,那几乎是她的全部身家。




钱财耗尽也未能填补电影这个烧钱的无底洞。前几年,亚妮带着百十来号人的摄制组,但后来,她孤生一人,因为电影拍到结尾,身兼编剧、导演、制片人的她已经付不出基本工资。


为了心中的永恒,亚妮坚持了下来。为此,她还卖掉自己奋斗十几年的房子。




资金短缺,工作人员缺乏,为了保证拍摄质量,亚妮把自己放到最低。


在山区,亚妮晚上有时不得不和没眼人睡在一起,他们都是光棍,长年不洗澡,身上的臭气令人窒息,然而,她忍了下来。




8年,换了8个摄影师,因为太苦,没人愿意给亚妮干活,她就站在齐胸深的河水中,一拍就是两个小时。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辛苦做没眼人的片子?有时亚妮也感到困惑,“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和几乎所有的积蓄,而且几乎把没眼人最隐私的内心都摆到大家面前了,这是不是理智的行为?”



《没眼人》剧照


但看到没眼人的生活,她顿悟了。


老屎蛋把积攒了五十多年的两千八百六十四块七毛钱交给他记挂了一辈子的疯女人二梅时,那一直抖的手;




肉三的姐姐喜籽,一个人养活一家6个瞎子,面对命运压给她的不可思议的重担,默默承受的淡然;



(肉三)


没眼人带着已经逝去的老队长程贵的小号,几经周折终于站到天安门广场“听”升旗了却他的夙愿的庄严;




亚妮跟着没眼人走山的时候,晚上,一群瞎子执意为她留一盏他们从来不会开的灯时的温暖;


肉三去世时,村民们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全村男女老少几天几夜,完全为一个逝者而奔忙的融洽……




在那片现代文明尚未侵入的世界里,人人都是那么平静,只要有一口吃的,他们就觉得很满足,他们对着天空自由地歌唱,高兴也唱,伤心也唱,没有人旁观,他们只为自己。




他们还没有被世俗所污染,不会尔虞我诈,不会投机取巧,他们没有假惺惺的面具,他们的笑发自内心,单纯善良。


就如老屎蛋所言:眼没了,心亮了。


没有欲望和遮掩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能坦然活着和死去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




亚妮说,我写没眼人、拍没眼人,不是为了让人们可怜他们,而更想让人们感受这群人在他们的世界里快乐自由的状态,我们现代人已经远离这样的状态太久了……




是啊,因为外部的种种,我们过早的弯下了腰,掏空了身心。没眼人失去了双眼,却把这个世界看得通透明亮。


在我们为了名利苦苦打拼时,亚妮让更多人看到了洒在那片生命原生态土地上的阳光,感受到了那种尚未污染的快乐和自由。




她带出山的,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故事,而是一个族群、一段历史、一种能让现代人回归和冥思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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